第三百七十四章 不过都是失败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阴冷而又幽暗的剧场里，回荡着支配律者近乎癫狂的笑声。那笑声实在是过于刺耳，让人不禁联想起某位特立独行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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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嘻嘻，嘻咳咳……”

支配律者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笑声并不体面，但它就是无法克制自己内心最为原始的冲动。

胜券在握了。

可惜支配律者·乌合之众的面部居然全是由没有感情的金属组成，否则他多少要向琪亚娜表演一下什么叫做喜笑颜开了。

本来局势还在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简凡所在的位置似乎被不明人士入侵截获，琪亚娜又迟迟不肯动用自己的权能——这意味着支配律者或许失去了保命的底牌与用于要挟的最佳手段，同时也丧失了进一步强化自己力量的机会。

精心谋划的诡计或将功亏一篑，这是支配律者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关键时刻，承蒙崩坏神的厚爱，运气似乎还是站在支配律者的一方。

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的琪亚娜端起架势，在支配律者都不抱期望的时刻终于动用了自己的权能，而且全然没有自己的权能会被夺走的防范之心。

如此送上门的大礼，岂有不要的道理？

“？什么……情况？！”

扎扎实实吃下了琪亚娜的一记重击，烟雾退散之后，琪亚娜看到的是毫发无伤的金属生命体，以及……

“体内的力量……流失了？怎么会？……装甲居然变成了白练？”

琪亚娜瞪大了自己那湛蓝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翻动着自己的手掌，无数次确认之后，也没能将游侠装甲再度召唤出来。

不止是属于空之律者的权能，就连体内储藏的崩坏能也被一并夺走，导致琪亚娜现在至多只能维持白练装甲的运作，就连游侠都无法使用。

明明前一秒还感觉到属于自己的力量终于回来了，结果下一秒就直接一朝回到解放前，这样的经历可并不好受。更别说，面前还有一位不讲礼貌的客人。

“你……对我做了什么？”

如今的敌我力量悬殊，局势对琪亚娜来说是压倒性的不利。傻子都知道用现在的白练对上一位律者，优势究竟在谁。

如此，先尝试通过对话的方式搞清楚对方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便显得格外关键。

琪亚娜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正中支配律者的下怀，一路来一直尝试给琪亚娜下套却屡屡不曾得手的支配律者很满意这只草履虫现在这副可怜而又无助的表情。

“做了什么？你猜？你猜猜看呀？做了什么呢？”

理之律者、识之律者、空之律者。三大律者的权能尽在我手，支配律者认为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就算是简凡那边暂时断了联系，那又如何呢？

著名的圣芙蕾雅学园已经没有律者级的战力了。或许那个叫做幽兰戴尔的女武神会给他接下来的计划带去一点点麻烦，但那毕竟只是一个人类女孩罢了。无论是稍后重新抓住简凡对幽兰戴尔施以威胁，还是干脆用蛮力把她拿下，支配律者都自信不成问题。

至于雷电芽衣……那个傻女人还在世界蛇里面玩着VR游戏呢~等她真的从梦里醒过来，那自己这边也早就大局已定，无伤大雅了。

只要给定自己足够多的时间，将三名律者的权能消化干净……就算她雷电芽衣有再大的本事，那也无济于事。

“你……我的权能去哪了？你在耍什么花招？”

散发的少女并不理会支配律者的反问，沉声质问。

“哎呀~还真是傲慢呀~琪亚娜，你这是向人请教的态度吗？”

名为乌合之众的巨大机械生命体立于琪亚娜的面前，琪亚娜需要仰视才能看清对方的正脸。

那张由无机物构成的金属面具上竟然活灵活现地写着讥讽与嘲弄，实在是有些奇妙。

“你……”

“如果要请教人的话，那就麻烦你拿出请教人的态度来呀~怎么，没人教过你吗？来，像你的同伴那样，好好地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哦？”

“同伴？你对姬子老师她们做了什么？布洛妮娅她们在哪里？”

通过纯净的崩坏能结晶而成的喵喵拳一巴掌锤在了四面八方袭来的人偶身上，虽然说是推开了面前的人偶，但却无法阻断后续宛如潮水一般的攻势。

“噗嗤——！”

面对数量如此之多的敌人，纵使琪亚娜拥有如何出色的战斗能力，那也不过是一场徒劳。

带着狰狞表情的人偶侥幸躲过了正义喵喵拳的一击，绕道琪亚娜的身后，几乎是零距离的对着琪亚娜的身体就来上了一发火箭头槌，纵使有白练装甲提供基础的防护，也让琪亚娜差点因为疼痛而失去意识。

“放弃吧，琪亚娜。”

支配的剧场重新显型，巨大的穹顶将琪亚娜笼罩在内，四面八方都是支配律者那令人恶心的低语。

“没有了律者的权能，你还能做到什么？哼……你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而已。天穹市能够获救与你无关，那不过是简凡这个白痴一次侥幸的尝试而已。在海渊城，你又杀死了多少你所谓的同伴？或是战友？你在和你所谓的同伴一起行动的过程中，又有多少次自作主张，导致大家付出了血的代价？”

“咚——！”

来自人偶手中的流星锤准确无误地砸中了躲闪不及而且明显体力透支的琪亚娜，击中目标的手感让支配律者感觉格外愉悦。

“看看吧，琪亚娜。没有律者权能的你，谁也拯救不了。不论是早就命悬一线只靠半口气吊着的简凡，还是你那些可爱的姐妹们。没错，是的……”

“承认自己的失败吧！琪亚娜！”

刺眼的聚光灯打在了琪亚娜的身上让这位一直被称作是白毛团子的少女有些睁不开眼。抬眼望去，细密的银质丝线宛如一张蛛网，反光且骇人。

“布洛妮娅……班长…姬子……！”

在这场人类与崩坏的战争之中被定义为失败者的女武神们被丝线牢牢缚住挂在半空。漂亮的衣袖已被捆绑的丝线撕裂变成了破败的布条，狠狠地吃进肉里仿佛已经带出了暗红的血痕。

“你甚至救不了她们！我可怜的琪亚娜！”

造型奇特的手臂在说话间划过天空，拉紧的银色丝线伴随着支配律者的嘲笑，俨然已经盖过了少女们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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